风干咸鸽

“我的烦恼就和我这个人一般微不足道。”

但仍想要被记住

【Caligula笙律】写给17年后的你

*狙的全国卷一作文题,ooc有,文笔辣鸡转折生硬剧情莫名,请慎点

*原创人物第三视角,笔力限制,笙律十分不明显

*高考后又恬不知耻的回来辣眼睛,慎入!慎入!!慎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大概是对第十集的怨念集合体……我爱的部长你到底是谁啊TWT

*莫比乌斯设定注意

 

致陌生的你:

首先说明一下,我本人无意对信中所提到的人作任何客观定论。这只是一个故事,以我的视角展现的故事。

故事要从一年半前我入学开始说起。一年半也许不很长,但这可能是个冗长的故事。

那时我刚来到新的学校,许多事情都是陌生的,在高二的下半才转入,这个学校里我找不到熟悉的面孔,所有人都是初次见面。

我不善交际,与别人的沟通也多是被动,因此很少交到朋友。所幸报到处和入学式举办的场所以及新生报到的流程都贴在了校门口的布告栏上,我不禁一边在内心不断向这贴心设计的设计者发出赞美,一边抬腿就走。

这个设计真的很贴心细致,地图的标注也很清晰,可惜当时我大概是因为初到新学校的紧张,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方向辨识能力差的事给抛之脑后了。

当我又一次看见似曾相识的岔路口风景,我终于回想起来了自己的方向辨识能力稍微有些差这件事,可惜似乎是来不及了。

距离入学式开始还有不到五分钟,鉴于前面几次的经验,我觉得仅凭自己的力量约莫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会迟到。

这可是我入校参加的第一个集体活动!我才不要迟到,我需要他人的帮助!我的目光在空旷僻静的路上搜寻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申请到助力的目标,但一无所获。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耳边突然响起询问的声音,我转头去看,对上了一只深灰色的眼睛。

“你……需要帮助吗?”男生的声音相较于同龄人更为低沉,眼神有些躲闪,不太自然。

我抬头,视线从他肩上漏过去,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黑发的男生,正看着这边,眉眼间隐约有些笑意。

他真好看。我脑子里只剩这个念头。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那个问话的男生僵直在我的面前,我忘了回话,直到黑发的男生从他身后走上来,开口问到:“你认识我吗?”

我当然不认识他,而且我是个诚实的好学生。于是我诚实的摇头:“不,不认识。”

我的诚实为我换来了他的一句“哦”和毫无留恋的转身,他扭头看了问话的男生一眼:“我们走吧。”

问话的男生犹豫了一下就要跟上去,这时我突然来了勇气,大声叫住他们:“等一下,同学!请问一下你们知道礼堂怎么走吗?”

那天我最后还是没有迟到,那两个男生正好也要去礼堂,他们带着我穿过了复杂得令人咂舌的迷宫般的小径,在礼堂入口处道了别。

那个最先来问话的男生告诉我他叫佐竹笙悟,是高三的前辈,那个黑发的男生是同为高二的式岛律。我注意到黑发的男生在佐竹前辈介绍他的时候皱了眉,似乎有些介意,但并没有阻止。

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字吗?那为什么又会问我认不认识他?我有些好奇,可惜入学式已经快要开始,我匆匆和他们道了别,跑去了新班级。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情况又有些不一样了——名为式岛律的男生长篇大论的向身边人介绍枯燥死板的心理学知识,仿佛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的不是他一样。

彼时的我正和好友一起在海洋乐园游玩,没想到一眼看见了他,鬼使神差地就往他们的方向去了。

上回和他一起的佐竹前辈不在,式岛律身边跟着两个女孩,是那种挺可爱的类型,带着羞涩的活力感,她们簇拥着式岛律,从码头登上了一艘游船。

式岛律这和入学式时截然不同的被女生诱哄而无所觉的傻样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我索性拉着好友也上了船,才一靠近就听到了这番纯兮兮的想要讨好女孩又不会找话题的小男生才会说的话。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忍不住疑惑,目光也追随着他们远去。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好友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你喜欢式岛律?”

“式岛律……?”我没反应过来,好友点点头:“对啊,就是刚刚我们旁边过去那个,上学期入学式大闹了一通,我亲眼看见了。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虽然前后两次的反差有点奇怪,但是式岛律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是会大吵大闹的人。好友的评价没有让我退缩,反而更加让我忍不住去注意起式岛律这个人。

我开始注意观察式岛律。每当他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就会试着不着痕迹的看他。好友似乎把我的这个行径当成了暗恋,几次劝导无果后对我误入歧途的行为没再加以阻止,反而时不时给我提供她听到的关于式岛律的情报。

随着我对式岛律认识的加深,我越发觉得此人深邃而不可知。他偶尔会和友人一起,但大部分时间是独自行动,我时常会看见佐竹前辈,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也时近时远。

有时我会碰见他们并肩走在小径上,式岛律不时说些什么,佐竹前辈接话,两人断断续续又不显尴尬的聊着,气氛融洽。

有时他们虽然一同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但是总觉得有一些细微的隔阂。佐竹前辈偶尔才憋出一个话题,然后以式岛律敷衍或茫然的单声气音结束。

不过佐竹前辈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我仍然见到他们二人同行,他们看起来也没有像是闹了矛盾。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更加好奇了。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总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就连好友都有所察觉。

“你好像痴女哦,每天都盯着式岛观察的样子。”好友吸了一口酸奶,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每天跟着你我都快把他周围人的出现频率摸清楚了。”

“那你……对佐竹前辈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难不成他还会是你的情敌?”好友咀嚼着酸奶里的果粒,“拜托,佐竹和式岛搭话的时候的尴尬你又不是看不到。都这样了还努力搭话也是很佩服了。”

“……噢。”我随口应答,好友的话给了我一点提示。按说正常人在与他人相处如此不适的情况下应该早就会放弃了吧?可是佐竹前辈这个状态显然不是正常人的行径,甚至比我这个式岛律的暗恋者候群更像一名暗恋者。

我好像不小心触到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我不仅没有就此收手,反而更使劲的一把把它推开了。

我转而去研究佐竹前辈和式岛律的相处,好友对此没多做表示,反而对我暗恋症状的疑似减轻表达了祝贺。

“你怎么就对式岛这么感兴趣啊?”好友问到,“就连他和朋友的正常交谈都这么仔细观察,跟个变态似的。”

式岛律和佐竹前辈的交谈正常吗?我不这么觉得。我已经把观察重心放在佐竹笙悟身上一段时间了,他给我的感觉越加可疑,我试着和好友提起,她想了想,回答:“是吗?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虽然这么说确实很像,不过这是不正常的吧?你想太多啦。”好友笑嘻嘻的把一盒酸奶塞进我手里,“就算是真的,你又能做什么?你喜欢的是式岛吧?佐竹怎么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式岛律又不可能接受他。”

“……为什么?”

“因为这不正常。”好友轻飘飘的答到,“但凡是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这不正常,更何况是式岛律。”

是吗?这不正常吗?我本能的想否认,却无法否认。我的思考逻辑告诉我这是不正常的,但是大脑另外的部分叫嚣着抗议。

我宁愿相信这不是错的。我下意识明确了佐竹前辈的感情,甚至为他感到担忧。

他比我们都要高一级,如今已近毕业。樱树上结出的细小花苞昭示着毕业季的临近,而他们之间仍是那副毫无进展的样子。

甚至于在毕业式结束后,佐竹前辈和式岛律都只是平淡的挥手告别,仿佛高中生活只是暂停一段时间,而不是就此搁笔。

也许是我太过笃定,命运才决定与我开个大玩笑。樱花盛开的时候,我再度迈进高校的礼堂,目光与一个熟悉的面孔不期而遇。

是佐竹笙悟。他坐在高一新生的席位里,而周围的人对此毫不在意。

好友在高三的位置向我招手,我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个是佐竹前辈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坐在高一新生那里!”

“你在说什么啊?”好友一脸疑惑,“佐竹前辈是谁?你的熟人吗?”

我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我的心情,只是木然的坐下,耳边交杂着好友和在校生代表演讲相混的声音,脑子里一片茫然。

违和感,强烈的违和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入学式的,只记得入学式刚宣布结束,我匆匆搪塞几句就抛下了好友,转头去找高一的席位。

但是佐竹笙悟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冲出礼堂,试图在人群中辨认出他,可惜一无所获。

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心里满是疑问却无处发泄。我试着向好友倾诉,好友却只说是记忆出了错。

真的是这样吗?我强行按捺住内心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疑问,睁着眼睛看了一宿的天花板。

“你真要这么好奇,就去问问呗。”好友戳着我的黑眼圈,“高一就在楼下,你说的那个人现在是高一吧?问一下也不难。”

我答应了。然而在好友陪着我找到佐竹笙悟的所在后,我忽然又没了勇气去问。

佐竹笙悟果真回到了学校,以高一新生的身份。他似乎没有丢失之前的记忆,我还是会见到他和式岛律同行,他们的氛围还是那么尴尬而融洽。

我仍在观察式岛律和佐竹笙悟。式岛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他展现出淡淡的疏离感,不久后又突然变成亲密知交的相处状态。

他们的关系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反反复复的循环着从普通到信赖的过程,不会破裂,也看不见增长的机会。

“莫比乌斯是一个循环,这个世界也是一个循环。”

这个念头不知何时在我脑中蹦了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有什么人的声音在脑中絮絮低语,以平静无波的语调为我揭开了一角幕布。

“这个循环的世界被命名为莫比乌斯。你曾不属于莫比乌斯,而属于现实。莫比乌斯是囚笼,也是乌托邦,是你的幸福。”

“你要逃离吗?”

我逃了。我逃避了这个问题,假装从不曾听说。

但如果莫比乌斯之说是真的,那么佐竹笙悟的事也就说的通了。他显然也是知情者,甚至式岛律也可能是知情者。

“嗯……式岛的话,有加入一个社团哦,他还是部长。”好友一如既往可靠的提供了情报,“你之前提到的那个佐竹也在。”

“社团名就叫归宅部,很敷衍吧?感觉就是随便起的。”

好友笑眯眯的说着,我随口附和,心里忍不住去往更深处想。

归宅部这样敷衍的名字,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他们的归宅,归的是哪里?有没有可能是……现实?

我不得而知。但是此后我的观察范围逐渐增加,好友将此归为我对式岛律的了解欲,从未质疑。

我这才发现了自己一直忽视的东西——好友一直以来告诉我的他们打架斗殴的事,我终于得以亲眼目睹。

可是他们的打架又是那么说不出的诡异,好像毫无理由的就开始了,又莫名其妙的就结束。打架过程也充斥着怪异,那些与他们对打的人根本看不出理智的存在,只是凭着蛮力和身体去堆叠。

这样的打斗令我越发确定归宅部的不一般,甚至对他们的知情者身份不再抱以疑虑。

他们是知情者,佐竹笙悟是,式岛律也是。归宅部大概是他们的同伴组成的社团,平日的打架斗殴像是对名为莫比乌斯的世界的反抗。

他们似乎是团结的,为了一个目标努力着,又是无所建树的,至少我没有察觉到他们造成的改变。他们统一信息,统一情报,没有隐瞒,像蜜蜂一样是统一的整体。他们会保持这样紧密又无用的联系,佐竹笙悟和式岛律也是。

本该如此的。直到那天晚上我在校外的路上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并不全是正确的。

是式岛律。他身边没有同伴,正匆匆的向某个地方走,看样子似乎是瞒着人的秘密行动。

我直觉这有些不对,我没有直接接触过式岛律本人,但我就是觉得他有些不对。

眼前这个人深夜里步履匆匆的独自赶路,像是去赴一个惯常的约。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我下意识喊住了他。

式岛律应声顿了顿,但是没有停下脚步,我追上去,挡在了他前面:“你去哪?”

他这才抬头看我,我盯着他:“你一个人要去哪?”

“你认识我吗?”式岛律看着我,目光里有混杂的冷漠和茫然,和初见时如出一辙,“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应该答知道的。他不就是式岛律吗?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与我记忆中名为“式岛律”的少年形象相差无几,可是我忽然就无法确定了。

他给我的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得像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我注视着熟悉的陌生者,他也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然后,他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将我自我逃避外脆弱的好奇壳子敲得粉碎。

“你想离开莫比乌斯吗?”毕业式会场的音乐声在下方远远的响着,数月前式岛律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他果然是知情者,也是反抗者。他反抗着,为了回到我丝毫不记得的现实世界,回归我所陌生的现实生活……而不是如我一般缩头缩脑的逃避。

我看见楼下式岛律驻足等了一会,和佐竹笙悟并肩走上了小径,浓密的树影遮住了他们的身影,只能隐约看见他们越走越远。

“毕业快乐~!”好友突然从后面一把蒙住了我的双眼,“你怎么一声不吭抛下我自己跑上天台来了?不是约好之后一起走的嘛?”

视觉被强制剥夺,我只能感受到她温暖的双手,甜软的声音和耳畔眷恋的风,黑暗将它们放大到安心得令人沉溺的程度,像一道温柔的遮蔽,在我脑中淋漓尽致的展现。

强风卷动发丝的感觉有些奇异,甚至给我一种我可以飞行的错觉。我应决心逃离,却懦弱的选择了放弃。

我找不到抗争的理由,无心也无力与莫比乌斯对抗,既然如此,还不如重归轮回。

关于式岛律这个人,我还有太多问题。

他会回去吗?他到底是谁?他到底瞒了什么?他与佐竹笙悟会怎样?这些问题我至今仍未弄清,也许也没机会弄清了。

齿轮会再次启动,我的记忆不知会不会将重归于空白,无心抗争的我投身轮回,继续醒不来的梦。

17年后的你,如果你打开并读完了这封信,请帮我一个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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